旧文：Ｉｎｎｏｃｅｎｃｅ剧情

末三

Innocence
——素子离去三年后，巴特的故事

　　警用的直升飞机在城市的上空盘旋，高耸的摩天楼顶上两个巨大的汉字：
　　“禄（？）狗”
　　无线电里操着粤语的人在联络各处的警员，向事故地点集中。

　　在第一杀人现场杀死主人之后，逃窜进小巷（第二杀人现场）又杀死两名警员的人偶，洛克斯·索斯公司的2052型GYNOID。

　　本地的警员在杀人现场前忙忙碌碌，封锁道路，拉起黄色警戒线。巴特驾驶着大型车缓缓分开人流，出现在中年警官面前。下车，听取报告，子弹上膛，向破旧门后的巷子深处走去。
　　年轻的警员不服气，为什么有人可以这样擅自行动？
　　中年警官拦下血气旺盛的部下：“公安的人。跟着他你有几条命都不够。”

　　门后，一片寂静，投射在视网膜上的是一片扫描后的绿色。一个倒下的人影，血迹，带着血迹延伸的脚印，又是一个人影。巴特义眼下的表情兀自不动，枪已经举起。
　　转过一个弯，台阶的边缘坐着一个穿艺妓装的少女型人偶，衣服散落，脸色青白，关节咔咔作响，向巴特看过来。
　　短暂的交锋，身体接触，人偶被撞飞到对面的墙上，缓缓抬起头。
　　巴特架好姿势，准备射击。
　　在绿色扫描画面上颜色异常鲜艳明亮的少女，微微地在叫喊：
　　“救救我……
　　“救救我……
　　“救救我……”
　　双手举起，弯曲，撕裂皮肤，内部支架迸出。
　　砰，砰砰——

　　——片头曲——
　　（片头曲采取的是和95年Ghost in the Shell同样的方式，一个球形关节GYNOID的制作过程。从单个神经细胞的连结到神经形成，到机械关节的添加、连接，在成型槽中无数金线的作用下形成外壳、头发，外装脱落，着色。
　　制作过程和人员名单交错出现。同样是在黑色背景上伴随着打字音出现的英文职务和名字。
　　音乐继承95年的节奏、鼓点和高潮部主旋律，乐曲名称：傀儡谣。）

　　荒卷召集九课的成员讨论案情，分配工作（在这里荒卷被称为“部长”。）
　　巴特责问：明明是警察负责的案件，为什么要公安插手？
　　荒卷回答：原因有二。一、已经发生了八起同类人偶杀人的案件，家属却没有异论。二、被杀害的人中有被公安追查的人员。
　　然后分派人员，石川和搭档去调查被杀者家属方面，巴特和托古萨追查人偶调查方面的线索。托古萨有异议，刚要开口，荒卷抢先开口阻止，转过椅背去看着墙上的大幅画面，一片阴郁的树林。
　　在赶往目标的车上，托古萨对巴特抱怨，自己根本不适合和他搭档。能够和他配合的，只有素子。
　　“那个人消失了。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。”巴特说，只有一点脑仍残留，连外部记忆装置都几乎不存在的自己。

　　巴特和托古萨前往的地方是一个人偶修理分析的地方，负责人是一个白色短发的女性，优雅冷漠地抽着烟。巴特和托古萨踏进冷气弥漫的房间，视线转向不同的地方。机械臂在作动，从水槽内取出眼球，安装。巴特的机械眼看住人偶青白的脸和碧色的眼睛，一言不发。
　　托古萨径直问向手中工作不停的女性：“我们是公安。”
　　“请叫我Ms.哈拉威。”
　　白服的女法医并没有径直谈案情，而是谈起了人和机器人，数落人类的不是。托古萨反驳，这样给机器人带来了什么？杀了主人后凄惨地自杀？
　　那，机器人究竟面临的是什么？用过几年便被抛弃，如是而已。最近机器人发狂的案例越来越多，果真是电子脑出了问题吗？不是被主人忽略抛弃，连维修和更新都不给予，导致脑子被各种杂质侵蚀才产生故障的吗？人造的机器人和自己如此相像，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做出有着自己的面影，甚至还超越自己的分身来？
　　换支烟，女法医问托古萨：“你有孩子吗？”
　　“有，一个女儿。”
　　法医淡淡地说，女孩子。人类的孩童，就好象机器人一样。人为什么为人？因为有独立行动的意志和能力，从这一点上来看，孩童和机器人没有什么两样。女孩子更是，从小摆弄人偶，就好象为自己未来摆弄自己的孩子做准备一样。
　　“孩子并不是人偶！”托古萨大声地反驳。然后自觉失态，说：“我们来谈工作吧。”
　　工作？好，女法医说，自杀的人形有一段音声可以恢复，你们要听么？
　　调出档案，在音频和音声上，是重复着的，微弱的：
　　“救救我……
　　“救救我……
　　“救救我……”
　　巴特伸手关掉录音。
　　托古萨跟着巴特准备走向门口：“谢谢，Ms.……”
　　“Ms.哈拉威。”
　　“Ms.哈拉威。”
　　“我不是Ms.哈拉威，也不是Mrs.哈拉威。我也没有过孩子。”
　　说完，眼睛的机关打开，连接视觉仪器，回到工作中。

　　回到车上，Check Mail，新人古贺有通讯进来。船屋发现有与案人员死亡，石川已经到达现场。巴特和托古萨到达现场的时候，警方尚未到达。他们在屋内四处探询，死相凄惨，连枪都来不及拿的人。
　　巴特在书架上发现一个异样的小夹子，打开，是一个少女的立体照片。警方正好赶到，三人自觉退走把现场推给警察。托古萨说：“今天是女儿的生日，要去买礼物。”于是石川送巴特回去。
　　一路上，石川带着埋怨地告诉巴特，托古萨不适合他的侦察方式。“过去三年了，你还在找寻她？”车到百货店门口，巴特拉开车门：“你变罗嗦了，石川。”顺带着被石川关心了一句。进百货店买的，是两盒狗食，然后进入阴暗的车库，2501，和素子约好的数字。然后开车，回家。家里的老狗嗅到主人回来的声音，窜上窜下，最后把下巴搁在沙发上，看着主人。
　　巴特去做狗食，倒进狗食盘，狗急急地扑回来，埋头就吃。巴特捉住狗耳朵免得掉进食盆，轻轻放下。然后给自己倒了杯酒，坐去椅子上静静地喝。顺便从口袋里掏出从现场拿来的立体照片，仔细地看。
　　腿上一重。狗扑到了自己身上，安心地睡去。

　　九课成员的情报碰头。分析2052型人偶的结果，是人偶带有性玩偶的功能，虽然不至于违法，但也并非可以拿得上台面的事情，这就解释了家属没有异论的原因。另一发面，船屋被杀的人是洛克斯·索斯公司的检查出货部长杰克·沃克森，54岁，度假中。被人偶所杀的人之间虽然没有共通点，但是其中有日本暴力集团红尘会的老大井上，推定沃克森的死因为红尘会代理组长若林为报复而杀害。而若林也拥有改造人的保镖。
　　论定结果，其他人继续跟踪，巴特和托古萨去询问红尘会。
　　托古萨刚要退出，被荒卷叫住：“巴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？”
　　“为什么要派我去同他搭档？我是有家室的人……”
　　“要理解恺撒，并不要成为恺撒。正因为这样才让你跟着他。他现在的样子，和失踪前的素子很象……”
　　荒卷说：“他所追寻的东西虚无缥缈，正如林中画像——”
　　转过椅背去，墙上画面中阴郁的树林，正中一棵大树，树干上一个古东欧风的圣母画像，似乎是冷漠，似乎是微笑。

　　走到车库，巴特正在准备，看托古萨走来便问他：“和你说了什么？”
　　“要理解恺撒，并不要成为恺撒……”
　　巴特从车后拿出大型枪，上子弹，看得托古萨大惊：“你要去发动战争么？”
　　“要进入黑社会的房子，并不要成为黑社会，但是要有枪。”
　　“可是……”
　　“我知道，尽量避免冲突，这样可以了吧。”
　　“可以，搭档。”
　　关上车后盖，两人出发。

　　在红尘会的事务所，一伙流氓乜斜着眼睛看着门口的巴特和托古萨。巴特问：“有个叫若林的家伙在哪里？”对方一拥而上。巴特一顿扫射，屋内狼籍。托古萨目瞪口呆：“你不是说要避免冲突的么？”
　　“啊，我已经尽量避免了。”巴特笑道。
　　两人冲向后楼梯，巴特刚要上，托古萨拦住他：“我来，你掩护。”刚跨上楼梯，楼上两个手榴弹飞下，巴特飞身拦在托古萨前面，瞄准，开枪，两个手榴弹应声而爆。巴特趁着烟雾冲上楼梯，一溜子弹，吓得若林尿湿了裤子。
　　保镖的改造人破墙而出，短兵相接。巴特把对方打穿楼梯踢下去，制动，继续回来盘问。
　　“我我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　　面前的人抖得好象筛糠。
　　走出来，巴特问坐在楼梯上定神的托古萨：“怎么样了，搭档？”
　　“妻子和女儿的画面在我脑子里无限扩大……”
　　回到九课，两人被荒卷一顿批：“只是要你们去问情况，谁要你们去胡闹的？”
　　巴特仍然一脸生硬。
　　托古萨送他回去，仍然在那家百货店下了车，进门买东西。

　　百货店里似乎一切如常，惯常的场景。母女，年轻人，上了年纪的店主。一个披着斗篷的矮个子女子从巴特背后走过收银台，低低地说：“潜进来了哦。”
　　是素子的声音。巴特回头，只看见店门轻轻摇动，门外风雨飘摇。再扫描店内的人，枪已经拔了出来。
　　一个货架，又一个货架，走到冰柜前的货架时，巴特不动声色地抽了两盒狗食，抱在手上。身后响动，拔枪，手臂已然中弹。乱扫射之下，冰柜的玻璃如冰晶般碎裂，店里的人惊惶不知所措。扫描到持枪的店主，巴特欺身上前，枪口已经顶在了对方的脑袋上……
　　石川将制动器插进巴特的后脑插口，场面凝固了下来。

　　医疗所，矮个子的白胡子医生对着巴特说：“醒了吗？手臂已经给你换好了。”
　　“我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肉身的？”
　　门打开，石川和艰难地抱着狗的托古萨走了进来。狗被放下地之后，跳到巴特身上对着他的脸一顿猛舔。
　　“你的狗寄养在我家，我女儿是高兴得不得了，老婆在那里大发脾气啊。”张口就是抱怨的托古萨。
　　石川的话则是：“你被人侵入（黑客）了。”
　　“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？”
　　对面的两人一齐慌忙解释，“喂，不要说这种话啊。”
　　“部长的传话，你和托古萨的搜查继续，但是没有掌握到证据之前，不会再有官方的支援。”

　　远东最大的情报集约型都市“择捉经济特区”。承载着巴特和托古萨的飞机飞越半个都市，降落在金色平台上。
　　曾经是急速成长的大型工业都市，现在却形同废墟。巴特对托古萨说。
　　城中正在举行中国风的祭奠。巨大的人神像的游行，居民们戴上妖怪脸的面具，四处穿行。两个蒙着脸的陌生人在人群边缘游走，沉默地看着这一切。
　　安静的小巷，转弯处突然有一群戴着妖怪面具的小孩子涌出，随后一个天狗面具的成年男子跳到孩子们中间，看着这两个访客。
　　大个子的蒙面人摘下蒙面的帽子，天狗面具一声惊叫：“巴特！”，转身就跑。
　　巨大的石壁，上面四行中文：
　　生死去来
　　棚头木偶
　　一线断时
　　落落磊磊
　　托古萨出神地看着上面的文字，巴特在一边把那个叫“林”的男人揍得半死，逼问着“Kim”的所在地。
　　Kim，巴特非友好意义的旧识，超级的黑客，洛克斯·索斯公司的知情者。

　　Kim所在的位置，是一个巨大水池后面的古老建筑物。一个池中岛，中间是一个标有中文铭牌的后现代主义风格的雕塑。一条双人通道从池中岛直通望建筑物的正门。
　　“走吧。”托古萨说。
　　“好。”
　　两人不紧不慢地沿着通道走去。池旁的水面平静如镜，映射着仿佛夕照般古旧金色的云影，海鸥盘旋。
　　打开大门，在两侧环形楼梯拥抱下的空间，凝固着跪在地上的少女和狗的身影。扫描，少女面前的文字，“aem…th”。一具碧蓝澄澈的巨大水晶（？）鸟骨悬挂在上空，金色的的光亮从天井流泻下来。
　　“有了！”托古萨的声音从楼上穿来。巴特跑到到楼上，看见托古萨正站在一个躺椅前，躺椅上是全身木偶化的Kim，穿着红色睡袍，后脑连接部烧得起泡。
　　“死了？”
　　两个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了荧光字，上写，某时死亡，谢绝鲜花赠送云云，巴特回头伸手把躺椅掀翻。
　　“这家伙的把戏而已。”
过不久，躺在地上的Kim突然开始格格地笑了起来，连接部的烧伤痕迹也不知何时消失了。木偶支撑着站起来，面向巴特和托古萨，开始讲述人偶、机器人和人。
　　洛克斯·索斯公司，18世纪人偶的再次兴盛，身体的转移。一个日本人偶的小女孩端了茶来，巴特紧追着Kim询问洛克斯·索斯公司的情况，托古萨看着奶在红茶里渐渐溶开，开始在房间里转悠。
　　转悠到书架处，有一本书没有插好。托古萨把书插回去，一个暗架弹了出来。
　　暗架上是他们所处的这幢建筑物的模型，托古萨低下头去看……

　　托古萨和巴特站在池中岛上的雕像前。
　　“走吧。”托古萨说。
　　“好。”
　　两人不紧不慢地沿着通道走去。池旁的水面平静如镜，映射着仿佛夕照般古旧金色的云影，海鸥盘旋。
　　打开大门，在两侧环形楼梯拥抱下的空间，凝固着跪在地上的少女和狗的身影。扫描，少女面前的文字，“ae”斜在一边，只扫描出“m…th”的字样发光。一具无头的天使像悬挂在上空，断头处咔咔作动。
　　“有了！”托古萨的声音从楼上穿来。巴特跑到到楼上，看见托古萨正站在一个躺椅前，躺椅上是全身木偶化的Kim，穿着红色睡袍。
　　两个人的身后突然出现荧光字，几时几分确定死亡云云。巴特回头伸手把躺椅掀翻。
　　全身关节做响的木偶站立起来，向两人逼近，托古萨举着枪不知该如何对应。转头看巴特，巴特的头转向托古萨，突然皮肤从中间裂开，露出人偶的内骨架。

　　托古萨和巴特站在池中岛上的雕像前。一声枪响。
　　两人对视一眼，沿着通道跑向大门。
　　打开大门，在两侧环形楼梯拥抱下的空间，地面上空无一物。扫描，原本少女面前的文字所在的地方，一片雪花，正中一行清晰的数字，2501。从天井俯视，一只海鸥悬挂在半空。
　　巴特跑到到楼上，看见托古萨正站在一个躺椅前，躺椅上是全身木偶化的托古萨，西装革履。
　　惊惶，争斗，送茶的日本小女孩人偶挣脱衣服跑开，被击中……

　　巴特将制动器插进托古萨的后脑插口，场面凝固。
　　托古萨渐渐清醒过来，看见自己的眼前，奶在红茶里渐渐溶开。
　　“你被侵入了。”
　　木偶化的Kim望着远处海面上的洛克斯·索斯本部，开始讲述地球的主宰，人和，动物。旁边转动着的巨大地球仪上投射出动物的影响，狗，猴子，猩猩，狗，……最后定格在巴特养的老狗的头像上。
　　两个人离开Kim的屋子，在池中岛的雕像前谈话。托古萨惊魂未定。
　　“我……回到了物理现实么？
　　“我还想回到活着的妻子和女儿身边。”
　　他责问巴特：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侵入的？”
　　“一开始就有所准备了。”
　　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　　“我想确认他的意图……结果只是捉弄我们而已吗。”
　　……这样层层套层层的机关，那样约好的密码，谁能做到？
　　巴特没有看托古萨，视线在远方，说：“那家伙。”
　　“这次我明白了一件事。”托古萨说，“我没法做你的搭档，跟你在一起，有几条命都不够。”
　　大群的海鸥在暗金色的海面上飞翔。

　　潜入作战。巴特由潜水艇带领抵达洛克斯·索斯的工厂正下方，正面突破。托古萨通过Kim的大脑连接工厂的系统，配合巴特的步伐和视觉系统打开通路。工厂防卫系统作动，开始连接各处通道，通知警卫人员，并发觉有断片化的病毒侵入。
　　防卫系统启动，托古萨所在的远程中端突然被拒绝，端口作用的Kim被冲得弹起，后脑烧得起泡。在细小的操作室内部空间，以托古萨为中心满满地布上了那金色词句：
　　生死去来
　　棚头木偶
　　一线断时
　　落落磊磊
　　各处打开的通道开始关闭。外部防卫措施打开，所有的炮口齐开，轰击中央工厂。
　　在工厂里，生产线发生异常，制造好的2052型GYNOID人偶突然失控，不断地出现在主通路上，开始杀害警卫人员（动作很象BLACK MAGIC的那个机器人），并向巴特所在的空间集结。巴特站在悬空的桥上，两端都有2052型GYNOID如雨点般落下，摇摇晃晃地两面夹击。在不断掉落的人偶中，突然有一个举起了枪，开始攻击周围的人偶。两人背对背地开枪，踢飞靠近的人偶，完美的圆形防御空间。
　　暂时收拾掉眼前的敌人后，人偶和巴特一起转身，举枪，枪口指向对方的脑袋。
　　“没变呢。”人偶笑道，“抱歉，这样的身体，只能是这样的表情了。”
　　素子的声音。
　　“你是怎么进来的？”
　　“只是下载了自己的一部分而已。”素子转身，朝向桥的另一头，“50米以外有控制装置。”
　　巴特脱下身上的战斗用背心，给赤身的人偶披上。
　　素子没有回头：“你还是老样子。”
　　新的人偶开始慢慢逼过来。
　　“走！”
　　两个人冲到控制室，找到控制终端，巴特开始用火力压制门口的敌人，素子去拔控制终端的把手。
　　用力……用力……手臂要从身体上拉下来般地用力……
　　轰的一声，黑色上有金色符号的终端被拔了出来。
　　“巴特，我要进入系统，切断外界的联络，将这里封闭起来。在这段时间内这个义体不能使用，就麻烦你了。”
　　不等回应，进入系统，身体僵立。巴特背对素子，跪在地上，从容不迫地狙击，换弹夹，再狙击……
　　周围的炮声开始渐渐地低了下来。损伤的人偶好象面具一样散落在周围，斜着脸，碧蓝的眼睛无表情地望着前方。人偶的脸重叠出素子义体的脸。她从后脑拔下插口，对巴特说：
　　“这里已经被我从外界隔离了。完全的Stand Alone状态。”
　　巴特放下枪，读取地图。

　　两个人走在中枢的制作仓里，一片寂静，两边是盛放2052型GYNOID人偶的容器。人偶的脸透过玻璃映出来，好象活着，好象又是死的。

　　巴特仔细听着回响在寂静空间里的细小声音。从一个全封闭的球型容器里，传了微弱的呼救声。
　　“救救我……
　　“救救我……
　　“救救我……”
　　巴特敲碎容器的外壳，从纠缠的管子中抱出一个少女，是全息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子。
　　“灵魂复制（Ghost Dubbing），因为在医学上证实了会对原体（Original）产生极大的损害，因而禁止，违法的行为。”
　　素子看着巴特抱着的女孩子说。
　　“杰克·沃克森为了救出她，费了不少工夫。”
　　少女抬起头来看向巴特，是晴朗的笑容。
　　“是来救我的吧？
　　“我就知道，把呼救灌输进人偶里面，就一定会有人来救我的。”
　　“可是被你灌输进Ghost的人偶要怎么办！”巴特怒吼。
　　女孩子皱了皱眉头，大哭了起来。
　　“可是……可是，我不想变成人偶啊……”

　　“那些人偶大概会说，我才不想变成人呢。”素子说。
　　“巴特，记住。无论何时，只要你连上网络，我就在你身边。
　　“那么，我走了。”
　　Ghost离去的躯壳，像断线的木偶一样倒在地上。小女孩停止了哭声，害怕地抓住巴特。

　　案件结束后，巴特驱车送托古萨回家。刚到门口，寄养在托古萨家的狗就扑了出来，跳到巴特怀里。
　　“你要不要进来一起吃饭？”
　　“不了，那种团圆，我还是不要加入为好。”
　　托古萨的妻子和女儿迎了出来。小女孩缠着父亲问：“有没有礼物？”
　　“有啊。”托古萨笑着弯下身，从盒子里拿出人偶给女儿，把女儿抱了起来。
　　托古萨抱着怀抱人偶的女儿，被巴特和他抱着的狗看在眼里。

　　（剧终）
——片尾曲《Follow me》


补充几点：

一、和法医Ms.哈拉威的对谈
　　谈到人偶为什么自杀的时候，哈拉威说：
　　人偶的杀人冲动是外来的。但是杀人却和它们本来设定的程序不符，和‘不伤害人类’的基本定义不符，因此产生了精神冲突，因此自杀。
　　简而言之，就是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定律。

二、九课在关于杰克·沃克森被杀的情报碰头会上，关于杰克·沃克森被杀的情报。
　　“洛克斯·索斯公司的出货检查部长。”
　　“因为红尘会组长井上被杀，有可能因为这个而成为被报复的对象。”
　　“资料显示他是来渡假的。”
　　“这个时候独身来到危险的地方，而且住在船屋，也太奇怪了吧。”
　　（后来才知道是那个女孩子的事）

三、关于“林中的画像”，除了荒卷之外，后面也有提到。
　　是在到达择捉上空的时候，巴特和托古萨在空中的对话。
　　巴特告诉托古萨城市的兴衰，托古萨随口背了一段诗，大意好象是光辉的堕落。
　　“那是弥尔顿”
　　又背一段，也是荣光的堕落
　　“圣经的诗篇（还是所多玛？）”
　　再背，是一段诗，结尾是：
　　“……就如林中的画像”